我记忆里的父亲和母亲

来源:驻马店 作者:驻郑办 发表日期:2019年09月20日

一个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总会与世界上的一些人或事发生千丝万缕的联系,总会有一些让你感动的往事和美好,任凭时光流逝,它仍然在我们的记忆深处萦绕,就像发生在昨天。

记得我小时候,也就是文革前期,父亲是村会计,家里常常要招待一些公社或者是从县里来的驻队干部,家里仅有的一点白面和好吃的都招待了他们。按照规定,在村民家里就餐的驻队干部,每人每餐都要付给村民招待费一角二分钱、四两粮票。可是,在我的印象里,我只见过两个在我家吃饭的驻队干部付过三顿饭钱,其他的,吃过饭好像没有给钱的意思,即便是有人要付伙食费,父亲也不好意思接。这样一来,我家比其他村民家更加清贫,家里常常没有五元钱。两元钱的学杂费,总是在我的哭哭啼啼下,家里才能给我凑够。尽管父亲经常在账面上掌握着大队的一万多元钱。

母亲白天在生产队干完农活,晚上还要加班加点干一些家务。我常常在半夜醒来,看到母亲右手摇纺车,左手拉线,一个硕大饱满的线穗在线锭上生成。就这样,母亲每晚都要完成一个线穗,只要没有特殊情况,即便在寒冬腊月也不例外。不仅如此,农闲时,母亲针线从不离手,这样一来,家里常常会有几匹粗布和一双双给我们兄弟们预备好的新鞋。

尽管家里清贫,每逢中秋和端午节,以及我和弟弟们的生日,母亲都会给我们每人煮一个鸡蛋。

在那些艰苦的岁月里,白面很少,常常是红薯稀饭、红薯面馒头蘸辣椒酱,难得吃上肉,只有逢年过节才能享受肉的美味。

那时的坑塘河沟都有水,水里会有一些野生鱼。为了调剂生活,父亲常常在工作之余,背着鱼网独自去撒鱼,尤其是夏秋电闪雷鸣的雨夜是撒鱼的好时机。鱼儿具有趋光性,会借着闪电争先恐后地浮到水面呼吸新鲜空气。就这样,每逢雨夜,父亲就披着一件蓑衣,独自去村西800米处的杨岗河撒鱼,一夜下来总会收获颇丰,有鲢鱼、鲫鱼、泥鳅,黄鳝,偶尔还会有老鳖,有时撒的鱼多了还会送给别人一些。然后,母亲把这些小鱼清理干净,再支一个鏊子开始煎鱼,我在旁边馋得直流口水,煎好的第一条鱼总是让我和弟弟们先吃。

再后来,我去距家二十多里的县城读高中。每次去学校前,父母总是拿出自己省吃俭用的十五元钱,当作我一个月的的伙食费。在我回家前,父母总会准备一些好吃的食物。父母所有的付出,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我常常心生愧疚,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够报答他们。

时光荏苒,转眼几十年过去了,我也从一个懵懂的少年步入了深谙世事的中年,品尝了人世间的酸甜苦辣,明白了一些人生的道理,而父母老了,与我们在一起的时光也一天比一天少。现在,我们不仅要尽量在物资上满足他们,更重要的是我们应该挤出一些时间陪伴他们,与他们一起回顾那些艰苦的岁月和一些美好的生活片段,畅想一下未来,与父母共度一些美好时光,让父母度过一个幸福的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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