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山打铁花:铁与火中绽放的中国浪漫

来源:天中晚报 作者:驻郑办 发表日期:2024年01月03日

在非遗的大家庭里,有一种花叫铁花。
  岁末年初,国家级非遗确山铁花给我们交出这样一份答卷:
  2023年1月,河南卫视《大象时政·兔飞猛进中国年》报道确山打铁花。
  2月,观察者网专题采访报道确山铁花及传承人。央广网河南频道《小央观豫》报道确山打铁花。
  6月,大河网《史话河南》报道确山打铁花。
  7月,千万粉丝的网络博主江寻千(九月)拍摄视频《带你看曾经最极致的浪漫打铁花》,在抖音等平台播放,播放量2亿多人次。央视邀请传承人杨建军参加《时代影响力》访谈栏目。
  9月,确山打铁花与江寻千拍摄的视频登上中国国际电视台。22日,传承人杨建军受邀参加“1019”驻马店工匠劳模故事会专访。
  10月,配合某品牌拍摄以传承人杨建军为原型的微电影。
  11月27日,再次携手网络博主江寻千在确山县老乐山景区表演打铁花。
  12月,受邀与某明星一起打铁花拍摄广告。
  确山铁花频频登上央视和各大媒体、网站,名扬全国各地,已经成为宣传河南民间传统文化的一张亮丽名片。
  作为刚刚公布的确山铁花驻马店市级非遗传承人,杨勃有太多的话要说。过去的2023年,确山铁花打了七八十场,其中多数是在外省开幕,场场观众爆满,让游客与确山铁花来了一次近距离接触。
  璀璨“金”花开遍神州
  过去的一年,确山铁花频频出镜,而作为当家人的国家级非遗传承人杨建军更是老之弥坚不坠青云之志。虽然年事已高,他却主动背负使命,以老带新,让古老的铁花开遍神州大地。
  千年铁花,璀璨绽放。2023年4月,确山铁花表演队受到河北省张家口市经开区政府的邀请,踏上前往河北的高铁,开始为期10天的非遗活动会演。而在此之前,由国家级非遗传承人杨建军带领的另一支确山铁花表演队已经奔赴新疆乌鲁木齐进行表演。
  炉火熊熊,铁花飞溅。确山打铁花是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表演惊险震撼、难度大、技艺复杂,与全国各地的打铁花均有不同。搭建的花棚四方八角,三层空间,有着极其丰富的文化内涵,也是有别于其他打铁花的重要标志。铁花艺人头戴葫芦瓢,赤膊上阵的勇者气概也成为代表中国人民大无畏精神的体现。
  “确山铁花”,又称打铁花,是河南省仅存的大型民间传统焰火,素有“民间焰火之最”、“中原文化奇葩”的美誉。它起源于宋代,鼎盛于明清,已有千余年历史,文化内涵十分丰富,曾濒临失传。2008年6月,“确山铁花”被国务院公布为“全国第二批非物质文化遗产”。
   历史岁月中的薪火相传
  发于热爱,忠于本心。正是杨建军的执着与坚守,为挖掘、保护和传承“确山铁花”付出半生心血。而他于2018年入选第五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项目代表性传承人。“作为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确山铁花’的传承人,国家给了我这么高的荣誉,我不能辜负,我感到肩上的担子更重,任务更重,我要把确山铁花发扬光大,传承下去。”杨建军是这样说的更是这样做的。多年来,他苦心研究,孜孜不倦地做着传承与发扬的基础工作,很多时候,不管是寒冬腊月还是酷暑难耐,哪里有邀约,他都整装上阵,亲自执梆,让这一民间焰火之最以最美最震撼最璀璨的姿态展示给世人。从而让观者心旌摇曳,从而让这力与美完美结合的非遗项目得以传承。
  一次看似平常的机缘,让杨建军开始了解铁花,从而暗下决心要全力传承下去。小时候,他在确山盘龙山下广场看过一场民间艺人的打铁花表演,那辉煌、那灿烂、那震撼力,刻在了他的脑海里。后来,他到县文化馆工作,之后当了县文化馆馆长。1980年前后,他开始走访当地的民间老艺人,挖掘整理确山铁花的相关资料,拜民国时期的确山铁花会会长、打铁花老艺人李万发为师,一次次一遍遍尝试改进,进而完全掌握了打铁花这门绝技。
  1988年,为挖掘整理传统民间文化艺术遗产,杨建军找到了李万发,并于当年在确山县举办了“打铁花烟火晚会”,使这一传统的民间文化艺术重见天日。“确山铁花”表演让杨建军成了红人,可眼看着表演结束后人员各回各家,杨建军着急了,这次的表演者年纪渐大,如果后辈无人学习,这一技艺仍会无人继承。打铁花是一个苦力活儿,尤其是训练的时候很枯燥,又不知道何时才会表演一次,比起打工,打铁花既危险收益又低,很多家庭不让孩子学习这一技艺。为了拉徒弟入队,杨建军骑着自行车去发动亲戚家的孩子,以“管吃饭、不发工资”的形式,建立起一个“确山铁花队”。
  2002年,确山县再次组织规模空前的打铁花表演,取得圆满成功,10万名观众大开眼界。瑰丽多姿、蔚为壮观的铁花烟火让人称奇、赞叹不已。
  2004年元宵节期间,确山铁花第一次走出驻马店,应邀在郑州第三届中原文化庙会上展演。3场展演中,10余万人把场地挤得水泄不通。中央电视台、香港凤凰卫视、河南电视台及《河南日报》《大河报》《羊城晚报》等10余家省内外新闻媒体予以报道,称确山铁花为“中原文化奇葩、民间烟火之最”。近年来,确山铁花表演队应邀多次在北京、天津、广东、河北、河南等地表演,惊艳四方。
   女生挑战打铁花
  不破不立,只为传承。5月31日夜晚,一棒铁花在河北怀来天漠影视基地冲天而起,在花棚上迸发出朵朵金花。令人惊叹的是,这次的打花者竟是女子。
  她叫九月,又名江寻千,是一位多才多艺的网络博主,擅长美食、手工制作,拥有千万粉丝和过亿的点击量。5月中旬,九月为了学习中国民间传统艺术打铁花,行程两千多公里,从广州奔赴河北张家口,找到在此表演的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打铁花代表性传承人杨建军,拜师学习确山打铁花技艺。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杨建军打破了铁花传男不传女的旧传统,每天毫无保留地认真讲述打铁花的各种知识,手把手传授打铁花技巧;九月吃苦耐劳、勤奋练习,从练习打石头子,再到打沙子,最后打水,一步步掌握了打铁花的基本要领和技术特点。
  夜幕降临,只见九月端起一勺铁水,快步跑至花棚下,用力一击,将铁水打出满天飞舞的金花,周围观众连连称赞,纷纷鼓掌叫好。打铁花是勇敢者的游戏,长期以来都是身体健硕的男子来表演,九月的加入,填补了女子打铁花的空白,对弘扬民间传统艺术打铁花起到了积极的推动和宣传。
  这些年来,确山铁花带着使命,带着中原儿女的勇毅、果敢、坚韧,让这朵根植传统的绚丽焰火开出朵朵璀璨而迷人的花朵。
  在古老与现代交织中传承
  老杨又来电话了。老杨是国家级非遗传承人杨建军。“我们今晚在老乐山表演一场铁花,得空来啊。”言语中满是久未联系后老友的问候与期冀。
  想象着夜晚的铁花照亮老乐山的天空,乐山主峰上的发射塔与一座座亭台楼阁,以及设置在空中的玻璃栈道与沿着山坡而下的滑梯,都曾经留下过痕迹。想象着在这个环境下的铁花盛放:铁水在炉膛里汩汩冒着热气,在空气中凝结成霜,而铁花艺人赤膊展示的力与美被从炉膛飞出的流火燃亮,平淡无奇的高台,究竟被什么人施了魔法,变幻出令人目不暇接的绚丽铁花。
  铁花艺人在杨建军的指挥下开战。杨建军郑重地舀起一瓢铁水浇到艺人伸过来的花棒上的凹洞里,是那样郑重那样庄严。说时迟那时快,艺人转身奔向花架,在众人焦灼的目光中,顷刻间铁水迎着花棚从下而上喷薄而起,在触碰到密密麻麻柳条的千分之一秒后,铁花在眼前璀璨绽放。这是何等奇妙的设计与想象,当铁水遇到冰冷的枝条转化成夜空中一朵朵耀眼的瑰丽的奇花,也盛开在每一个有幸目睹此情此景的心灵上,久开不败。
  如果说铁花是一个常讲常新的故事,那么每一次的盛开都如此与众不同。它盛开在河北大草原的毡房旁,照亮了牧人策马扬鞭、纵横驰骋的宽广大路;牧野苍苍白露为霜,它盛开在一次次与奇妙之旅相遇的途中,温暖了漂泊的心灵,拨开了游子前行的迷雾;它不断讲述着跌宕起伏,几乎不可复制的盛开过程,只有一股股若有若无的花香告知你铁之迷离与化学的神奇;它行走在每一次杨建军打起行装表演铁花技艺的征程里,行进在时代的列车上。
  民族的才是最好的,民族的才是世界的。如果说铁花是杨建军发掘自民间的一项几乎要失落的记忆,那么一次次铁汁盛开应该就是古老与现代交织下那朵最美的、不可触及只能远观的花朵。
  一千个人心里就会有一千个哈姆雷特,铁花也一定会带给不同的人不一样的焰火。
  窗外夜色正浓,很多人时刻准备奔赴与铁花相约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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